最美的故事留在记忆里的贺兰山

  • 2014-0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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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川,好地方,东靠黄河,西靠贺兰山……”

  这是我记忆中的第一首儿歌,唱出了宁夏的地质风貌。儿时的我就住在银川,那时的春天到处是黄土飞沙;夏天河流不少,但都是土黄色的,进水走一趟就会带出很多泥沙;冬天则是冰天雪地,入冬的第一场雪,雪花不大,甚至是雪豆,但落地以后就会在整个冬天都不融化。不过,贺兰山却让我没齿难忘。

  40年前 贺兰山摘酸枣

  上个世纪70年代中期是贫瘠的日子,没有零食,也没什么活动。那年我十岁,隔壁邻居家有两个大姑娘,一个二十多岁,一个十五岁,我叫她们二姑和小姑。本来二姑是想和几个青年一起搞联谊,方便大家找对象。但被小姑知道,也想同去,我和小姑在一起,当然也要跟着。于是,我们约好星期天一大早去贺兰山摘酸枣。

  记得那天早晨天蒙蒙亮,我悄悄起床,把家里唯一的自行车偷出来,备好水和干粮,到出发地点和大家汇合。

  出发时我信心百倍。因为我的身高不够,就得跨在28型自行车的横梁上骑,30多里上山之路,不是开玩笑,人家大青年都很吃力,何况我还是一个小女孩。山路崎岖,充满石子、杂草和树棍。但一路上的快乐排斥了所有的困难,我们有说有笑,男生教女生骑车走之字就能省力……

  没有手表,也不知是几点到达。当我看到漫山遍野的酸枣树时,非常兴奋。又看见那些还没成人高的酸枣树的枝头上挂了很多指盖大小的豆状的红得发紫的熟透了的酸枣,就迫不及待地摘一个放进嘴里,因为太小,没吃出味道,再多摘一些,汇集到手心,一股脑送进嘴里,于是,一股酸酸的略带一丝甜味儿的枣汁刺激着腮腺流出大量的口水,再来一把,我的牙就被酸倒了。一向不喜欢吃酸的我,从此看见酸的水果就想起这个感觉。

  不知啥时大家都已分开行动,就剩我和小姑留在这块地方。她个高直接采摘树尖上的酸枣,我就捡被她摇晃掉下来的酸枣。把崩豆一样的酸枣拾到书包里是一件很辛苦也很需要耐心的活儿。小姑的动作快,书包很快就鼓起来,而我的书包还是瘪瘪的。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吃完午饭,我们汇集到一起,准备回家。这时才发现我的自行车胎也是瘪的,车胎不知啥时被扎漏气。

  看到最小的我很可怜,他们每人将自己书包里的酸枣分一把给我,使我的包也鼓起来。然后有一个大哥哥用自行车驮着我,另一个大哥哥一手持自己的车把,另一手牵着我的车。全是下坡路,比来时好走,快到家时,人家都散了,唯独留下我和二姑。

  当我推车走进家门时,天快黑了,母亲焦虑地等在那里。暴躁的父亲竟然没有因为我把自行车偷出去耽误他很多事而收拾我,这让我很庆幸,终生都难忘这次贺兰山之行。

  30年前 贺兰山旅游

  改革开放以后,贺兰山成为宁夏人们旅游的胜地。八十年代中期,我父母所在企业组织职工去贺兰山旅游。

  那天,凡是去旅游的职工都乘坐大轿子车上山,还有免费的午餐。这样的好事父亲总是把名额让给我,由我和母亲一起去。一下车,就看见人山人海。银川市的各大企业职工纷纷汇聚在此,好不壮观。那是我第一次以旅游的形式观山看人。

  后来再去贺兰山就是和我的学生们一起骑自行车去那里野炊和登山。我和那些仅比我小几岁的学生们不分大小勇攀最高峰——笔架山,其乐无穷。

  自从九十年代我来威海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去贺兰山。

  去年 重回贺兰山

  去年夏天,时隔20多年之后,我再次来到贺兰山。过去一直感觉银川市区离贺兰山很远,这次由女儿驾车,视觉上竟然感觉还没离开市区,车轮就已经来到达贺兰山到脚下。

  之前一路经过的荒凉已被绿地或楼房取代。印象中的贺兰山如今也都面目全非。大面积的酸枣树不知所去,取而代之的是大面积到松树、人工修成的各种精美建筑。景区内有一座横跨山谷的桥被命名为“天下第一桥”,名头听着很吓人,走在上面仿佛走在云端,同样让人吓得不敢往下看。形状各异的亭子、崎岖的山道、过去不曾见到的各种奇石、巨石所形成的天然形象真是有模有样。

  虽然记忆中的贺兰山早已不知去向,但眼前的贺兰山给我一种富足美好神秘的感觉。宁夏在发展,每一个犄角旮旯都在发展。旅游业蒸蒸日上,我小时候记忆中的黄土高坡如今已被绿洲所取代。眼下的宁夏川就是名副其实的塞外江南,贺兰山功是不可没。

  尽管四轮轿车给我带来的视野和风景远远大于自行车,然而,骑自行车去贺兰山的乐趣却很难被取代。

  如今,您若是去宁夏旅游,除了沙坡头的大漠,沙湖的水韵,黄河的激流,镇北堡的影视城之外,可别误了贺兰山的风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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